糖蛋白

逢人不说人间事,便是人间无事人。

[镇魂]惊鸿一瞥,乱我心曲

距离那次大战莫约过去了五百多年。

沈巍踱着步子绕进林子,若是一旁有人的话,保准会疑惑,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,眉目入鬓,黑如泼墨的头发用一根古朴的发簪挽着,端着一股君子如玉的气质,却无端端生出一种苍老之感。

入秋的凉风吹得沈巍的衣角轻微摆动,本就并不灼人的阳光再被层层的树叶遮挡就显得更没有攻击性。

在阳光能照耀到的地方,沈巍那白的不像样的皮肤可以隐约地看到血管,独留一双眼眸中光华流转,摄人心魄和那似被朱砂染了的红唇妖冶无双。

而在斑驳的树影下隐匿的身影似撕破了那个端方君子的伪装,露出一口尖锐的獠牙。

抬手推了推眼镜,沈巍抖开纸张,使之悬浮于空中,右手在虚空中轻巧一捏,一根连杆带毛长约四寸的毛笔出现在沈巍手中,笔尖还蘸着墨色。

笔尖离纸面的距离不过短短一毫,似在寻思着怎么落笔。只要沈巍的手微微一抖就可以留下墨迹,可是,没有。

沈巍的眼神悠远而苍凉,眼神凝于纸面,像是在透过纸张看着什么。而纸张的前面,就是当年那个小鬼王见到昆仑君的地方,一景一木,一如往昔。

嘴角忽地勾起,沈巍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,身上那属于鬼王的阴翳瞬间消散,这一来本就无双的面容更是耀眼,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玉一般,毫无瑕疵。

提笔落墨,一个眉目硬朗的青衣男子跃然于纸上,神情落得跟昆仑君有七八分像。

沈巍神情虔诚,落下最后一笔,画成。摸了摸发热的耳朵,沈巍望着面前的画,像一个被撞破了心思的孩子,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。

快速催动墨迹蒸发,沈巍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贴身的衣物中。眼睛看着前面,眸光缱倦缠绵,手指无意识地搅着发梢,笑得有些腼腆,又含着一丝侵略。

半晌,沈巍有小心翼翼地掏出刚刚画的画,展开,复又提笔,在纸边留下两行字。

邓阴之林初见昆仑君,惊鸿一瞥,乱我心曲,巍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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